花千骨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。她被白子画抱在怀中,抬眼就看见他虚弱的面容。“玄之哥哥……”话音刚落,花千骨就听见白子画隐隐怒气的声音。这是他第一次,对着她语气发火。“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喂我?”“我不需要,你也不用这样对我,我只要回到王府,就能痊愈!”“你以为回到浮屠山就安全了吗?王府有多少能人,很快就能找到我们。”“师父都说了不让你下山,你为何不听,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。”“花千骨,你自己回去吧
花千骨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。
她被白子画抱在怀中,抬眼就看见他虚弱的面容。
“玄之哥哥……”
话音刚落,花千骨就听见白子画隐隐怒气的声音。
这是他第一次,对着她语气发火。
“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喂我?”
“我不需要,你也不用这样对我,我只要回到王府,就能痊愈!”
“你以为回到浮屠山就安全了吗?王府有多少能人,很快就能找到我们。”
“师父都说了不让你下山,你为何不听,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。”
“花千骨,你自己回去吧,不要再来找我了,我们本就不是一类人。”
花千骨听着他撑着病弱的身子,竭力说着这番决绝冷漠的话。
白子画暗中红了眼,他清楚的知道,即使多么贪恋花千骨给的温暖,也只是一场梦。
花千骨正想说什么,忽的,空中突然传来利箭破空之音。
白狐带着两人险险避开。
花千骨回望,就见山林间有诸多人的影子出现,为首的马上,是一位黑袍女子。
“他们,怎么追来了。”
白子画手捂住心口,目光狠厉地看向那群人。
眼看追兵愈发之近。
白子画将怀中的花千骨推开,他喘息说道:“快走,不要管我。”
“他们不会动我。”
花千骨眼中委屈地泛起光,可她刚伸出手去拉白子画。
白子画便狠下心来,从白狐背上一跃而下,整个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。
“快走!小白,带她走!”
小白叫了两声,不顾背上泪如雨下的花千骨,长尾一扫,跃进山间。
“玄之哥哥!”
花千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伴随着白狐的身影消失,白子画这才捂着心口虚弱瘫倒在地。
王府的侍卫很快追了上来。
黑袍女子下马走到白子画身前,目光冷然带着几分讥讽。
“世子殿下,还是回去成亲吧,莫要想着逃跑了。”
白子画抬眸望着她,牵唇露出几分冷笑。
“竟还要劳烦国巫亲自来这一趟。”
说罢,白子画倒在地上,他无力挣扎,只能再度将自己送回王府。
他虚弱撑开眼,看着远方的高山连绵。
他只求,花千骨能平安回到浮屠山,再不入这尘世间。
京城,城阳王府。
白子画一回来便不允许离开院中,他躺在床上修养了一月,浑身的疼痛才好转。
城阳王和王妃来见他。
王妃心疼地落泪:“你这傻孩子,当日为何要和那妖女走?”
这些时日,白子画也得知,诸多能人异士都盯上了花千骨和小白,纷纷想要抓住他们。
而他与镇北将军府千金的婚约,待他身体稍好,也要继续。
这桩圣上赐下的婚约,他只能认命,可心中还有所求……
白子画撑起身子跪下,他向城阳王伏下身子:“父王,您可否放过白狐和……那女子。”
话落,就听见城阳王喝道:“荒谬。”
“此等妖女,国巫已经布下天罗地网,势必诛杀。”
“你若还有自知之明,就莫要参与此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