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昭接话:“医生,那该怎么办,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?”林昭看起来比她还紧张。医生安抚道:“不严重,中药外敷一段时间,很快就能好,不会有任何的影响。”从诊室出来,江晚宁整个人都不好,眼看周一就得去鼎泰报到,手还给摔成这样,想想就郁闷。林昭去大厅交完费回来,把她带到治疗室,身上电话一个接一个,看起来挺忙。“林秘书,你要有事,就先走吧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林昭有些犹豫,但电话不断。“少奶奶,一个人可以吗
陪老夫人吃过早餐后,江晚宁借着学校还有些手续要办,就没多耽搁,与老夫人道别后匆匆离开庄园。
她是多一刻也不想待下去。
可老夫人又不忘嘱咐,让她没事过来陪陪自己。
江晚宁嘴上答应着,思想和心里却掀起一波风暴。
来到庄园大门口,一眼就看到庄凌洲的黑色大奔停在那。
江晚宁皱了皱眉。
不是去北川出差?
车里的人看到她,连忙下车迎上。
“少奶奶。”
“林昭,你怎么在这?”
林昭挺直身板,笑了笑:“庄总吩咐,让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手上的伤。”
多大点事,搞得这么严重。
江晚宁抬抬手,在林昭面前晃了晃:“手已经没事了,不用去医院。”
“那可不行,”林昭沉下脸:“庄总说,没看到检查结果,就算我失职,所以,少奶奶还是跟我去一趟医院吧。”
咳——这人,连这种事也要像工作一样去安排。
江晚宁也不想让林昭不好交差,点点头上了车。
后座上的人闲来无事,看着窗外的风景静了会。
“林秘书,三少爷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北川那边的项目出了点问题,得去盯一盯,大概就一两天吧,周六肯定能回来。”
周六?
音落,江晚宁大概猜到一二,看风景的心情也没有,关上车窗,静静靠在椅背上。
视线倏然落在后椅一侧精美的手提袋上。
江晚宁拿起看了看,是一条蓝色斜纹领带,居然和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确定无疑,是季瑶为他准备的。
想到这,心里莫名有股涩涩的感觉,放下袋子,往后一靠,默默消化着什么。
一路到医院,江晚宁都没再出过声,排队挂号,林昭是样样包办。
拍过片子,结果不尽人意。
医生举着片子,拢眉看了看:“姑娘,你是怎么摔的,能把手肘摔成这样。”
医生语气重,江晚宁的心一紧。
“轻微骨裂。”
啊——
江晚宁:“医生,有这么严重,我只不过是,轻轻滑下去。”
医生笑了笑:“看起来,可没那么轻,这都肿了。”
林昭接话:“医生,那该怎么办,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?”
林昭看起来比她还紧张。
医生安抚道:“不严重,中药外敷一段时间,很快就能好,不会有任何的影响。”
从诊室出来,江晚宁整个人都不好,眼看周一就得去鼎泰报到,手还给摔成这样,想想就郁闷。
林昭去大厅交完费回来,把她带到治疗室,身上电话一个接一个,看起来挺忙。
“林秘书,你要有事,就先走吧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林昭有些犹豫,但电话不断。
“少奶奶,一个人可以吗?”
从小到大,哪样事不是她自己解决,这点伤也算不上什么。
江晚宁弯唇:“能应付,不用担心。”
电话又打进来,林昭不得不离开。
江晚宁在治疗室门口等了会,来往患者颇多,身旁的人不是“哎哟”就是“呜呜哇哇”。
本来对医院就特别抗拒的她,听到旁人发出的疼痛声,被传染似的哪哪都不舒服。
护士出声:“江晚宁。”
闻声,江晚宁起身走进治疗室。
治疗室除了护士和她,对面还有一个医生正在为一个患者接骨。
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只手臂被医生握住,另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,看起来不忍直视接下来接骨医生的精湛医术。
“医生,你可悠着点,我怕疼。”
男人认真的语气惹得医生挑眉把人看了看。
“不疼,这么大个人,不就是手臂脱臼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,就当长个教训……”
啊——
男人一声惨叫,吓得一旁的江晚宁和护士瞬间怔住。
医生嗤笑一声,松开他的手,快速从包里掏出糖果:“好了,吃颗糖压压惊。”
男人缓缓睁开眼,看着悬在半空那只颤抖的手。
“这么快就结束啦?”
“都说不疼,把你吓的。”
男人长吐一口气,坐直身子,用脱臼的手去接糖果,伸收自如。
嘴角勾笑:“哟,还真是神,一点不疼了。”
护士“扑哧”一声:“帅哥,你刚才的叫声,恐怕整栋楼都听到了。”
男人回头,发现对面两个女人正盯着自己。
护士掩嘴而笑。
另一女子,则是忍俊不禁。
男人微微蹙眉,眼尾带笑:“第一次,难免有些紧张。”
护士嘴快,看男人没计较,玩笑道:“谁脱臼还有第二第三次的…概率太小。”
男人慢条斯理地回答:“也是。”
江晚宁终是没忍住,轻笑出声。
男人再次注意到女子,眸光忽地亮起,好像想到什么,指着江晚宁问:“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”
江晚宁摇头,她基本没什么社交,除了学校的圈子,没几个熟人。
男人挠挠鼻梁,略有失望:“可能是我记差了。”
起身离开治疗室前,男人顿步。
视线倏然落在江晚宁的侧颜上,皮肤光洁如玉,轮廓线条温婉流畅,长发自然垂在腰间。
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温柔又淡雅。
手肘上铝驺药时的疼痛令她不禁拧眉垂眼。
男人静看几秒,灵机一动,微微俯身把手里的糖果递过去:“这么勇敢,糖果应该给你吃才是。”
江晚宁侧眸,视线从他手上的糖果往上移,男人俊雅的脸上染笑。
“你的手看起来这么严重,却一声不哼,这糖,我实在没脸吃。”
江晚宁轻笑,接过他手上的糖果:“谢谢,其实,喊出来会舒服些。”
男人耸耸肩,对她的安慰略显惭愧,朝她竖了竖大拇指,转身离开。
电梯直下医院停车场。
男人坐进蓝色卡宴后座,思绪万千。
直到前面的人提醒,才晃过神来。
“季总,北川那边情况不太好,庄爷已经亲自到那边视察情况,您看要不要过去一趟。”
季珩挑眉:“当然得去,要不是手受伤,我一早就得赶过去,庄爷给我们鼎泰这么大的面子,我怎么能怠慢,现在就去。”
江晚宁包扎结束,独自走出医院,按照医嘱,接下来一段时间,她得按时到医院换药。
在公交站等车的期间,阮曼依打来电话询问情况,两人寒暄几句,约好下午一起逛街。
卡宴途径公交站,透过车窗,季珩看到站台的女人,本想停车送她一程,却被刚好到站的公交先一步。
前面的人语气轻佻:“季总,我以为,你眼里只有游戏。”
季珩往后一靠,冷嗤道:“我几时对女人不感兴趣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