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一旁的虞二嫂,孙姨娘突然被点到,皆一愣。本来以为可以看虞云羲挨罚,没想到话题转移到她们身上。虞二嫂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争气的虞安冉。“二嫂,孙姨娘,那日我是不是送了两件首饰给祖母?”虞云羲问着。两人迟疑地点了点头。“祖母晕倒的时候,我是不是已经离开屋子?还请二嫂和孙姨娘好好想想。虞云羲背着虞向衡,视线冷冷锁定着两人。虞二嫂和孙姨娘微怔,同时想起那日情形,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。“父亲也看见了,祖母晕倒这事与女儿无关,不知为何安冉姐姐非要揪着我不放?”...
将军府。
虞云羲一行人才从马车下来。
就看见将军府门口乌泱泱的站了一群人。
除去虞母和虞羽然,其他都是二房的人。
就连一直从未露面的虞家二叔虞向鑫,在今天出现了。
虞云羲暗自冷笑。
当真是依草附木,将军府无事时一派融洽。
将军府出事之际树倒猕猴散,真是讽刺。
“大哥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虞向鑫上前几步,有些激动,“那就是说明将军府无事了?”
虞向衡点了点头。
随即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虞母赵氏,虞向衡心里感慨万千,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家人了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虞向衡对虞母说道。
虞母含着泪摇了摇头。
“大哥可知母亲生病的事了?”虞向鑫问道。
“已知晓,陛下已派遣的太医,想必母亲过几日就会好起来了。”
这件事虞向衡之前问过虞云羲。
“父亲,有一事女儿还未和你说。”
虞云羲当着众人的面,突然向虞向衡跪下。
在看见虞云羲跪下的时候,一旁的人俱是一惊,不解她为何要这样做。
“羲儿,你这是做什么?有什么事站着好好说。”虞向衡见虞云羲跪下,连忙把她扶起。
虞母和虞羽然快步来到虞云羲身边,要想将她扶起。
虞云羲直直地跪着,并未起身。
“女儿不孝,并未听从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,女儿擅自做主与陆家退婚了。”
虞云羲把之前发生的事情,都和虞向衡都说了一遍。
虞向衡震怒,“羲儿,这件事是父亲对不住你,陆家那孩子,为父早就觉得心术不正,想要早早退婚了,不曾想你祖母不同意,一直拖沓至此。”
“偏偏为父又被人栽赃陷害进了大牢,未能帮到你。”
这个婚事虞向衡本就不看好,是虞老夫人一直在坚持,他才许可。
后来进入大牢后,更是无能为力。
虞向衡大声说道,“将军府有难之时,陆家竟如此落井下石,如此亲家当真令人恶心至极,若是谁在敢提起这事便是于我将军府,与我虞向衡作对。”
“羲儿快些请起来吧。”虞向衡把虞云羲扶起。
虞云羲起身,她知道虞父是疼自己的,却没想到他做到如此。
不过这个婚事是虞老夫人定下的,倒是让她意外,她去退婚,无疑是在打她的脸。
难怪那个老东西每次都在用陆府的事,明里暗里地打压她,不知礼数,枉为女子。
她这一步棋子,下得极好,以退为进,先斩后奏。
博得了一个孝顺的好名声。
也堵住了外界的悠悠众口,还有府里的一些跳梁小丑。
祖母,你怕是也想不到吧?
正当一众人要回府的时候。
有个人跳了出来。
“大伯可知祖母晕倒的这件事并不简单,和四妹妹更是脱不了干系?”虞安冉沉不住气了。
虞安冉是虞二嫂的大女儿,自幼在千娇万宠下长大,娇纵任性的不行。
本来祖母许诺给她一套极为少有的红玛瑙首饰。
没曾想,全被虞云羲收走了。
虞向衡向来孝敬祖母,虞安冉就不信虞向衡会偏袒虞云羲。
“这……羲儿当真如此?”虞向衡不太相信自家乖巧懂事的女儿会这样做。
“父亲,羲儿对祖母向来都很敬重,没有任何冒犯之举。”最后的四个字被虞云羲咬得很重。
虞云羲冷冷地瞟了虞安冉一眼。
虞安冉更是气不过,“四妹妹,那日明明是你把祖母生生吓晕了过去的!”
“吓晕?我为何要吓祖母,那日我分明还送了一串项链和珠钗给祖母,何来吓晕一说?”
“再者那日你并无在场,你为何要血口喷人?”
虞云羲皱着眉头,一脸困惑。
虞安冉大叫:“你骗人!”
虞向衡见不得自家女儿受委屈,问:“那日有谁在场?”
虞云羲:“父亲,那日二嫂和孙姨娘都在场,她们可以为女儿作证。”
站在一旁的虞二嫂,孙姨娘突然被点到,皆一愣。
本来以为可以看虞云羲挨罚,没想到话题转移到她们身上。
虞二嫂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争气的虞安冉。
“二嫂,孙姨娘,那日我是不是送了两件首饰给祖母?”虞云羲问着。
两人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“祖母晕倒的时候,我是不是已经离开屋子?还请二嫂和孙姨娘好好想想。”
虞云羲背着虞向衡,视线冷冷锁定着两人。
虞二嫂和孙姨娘微怔,同时想起那日情形,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。
“父亲也看见了,祖母晕倒这事与女儿无关,不知为何安冉姐姐非要揪着我不放?”
虞安冉和我玩,你还是太嫩了。
“大伯,我……”虞安冉想要辩解。
虞向衡薄怒,“行了,以后栽赃人的话不要再说了。”
这次将军府出事,就是被人栽赃陷害,tຊ虞安冉这次无疑是在虞向衡的雷点上蹦跶。
“是我二弟疏于管教,还请大哥不要和小辈计较。”虞向鑫见情况不对连忙求情。
虞二嫂也重重地刮了虞安冉一耳光,“你下次说话给我注意些。”
虞安冉摸着红肿的脸颊,不敢说话。
“下不为例。”虞向衡严肃的说道。
虞向衡上前一步将虞云羲护在身后。
“这次将军府幸免于难,是羲儿去明华台鸣鼓申冤求来的机会,若无她,便无今日的将军府,我也不可能在好好地站在这里。”
虞向衡说话的时候用了内力,此话说得震耳欲聋,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对虞云羲还有异议的人。
现在都闭住了嘴,不敢说虞云羲一句不是。
虞云羲看向护住她的虞父,鼻头酸酸的,她的父亲总会为她撑起一片天地,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。
——
佩兰院。
虞云羲坐在窗前,望着窗外的景色。
心里中思绪万千。
她要护住将军府不错。
但是虞家二房那边的人,可不在她要保护的范围内。
前世她以为两家人本该是相互扶持。
最后的一场大火才,让她看明白了。
将军府的火烧了三天三夜。
大房一脉无人生还,而二房却无一人身亡。
蹊跷之极!
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差别?
难道真的只是巧合?
虞云羲并不信。
世上没有什么巧合,有的是蓄意已久。
“咻”
箭划破空气发出的声响。
虞云羲侧头,箭稳稳地射在了柱子上。
箭头上插着一张折叠的信纸。
虞云羲取下一看。
纸上写道:将军府此案,与三王爷有关。
虞云羲的眼眸瞬间猩红了起来。
她果然没猜错。
将军府此事,一旦赫连轩介入。
他便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。
赫连轩既然你这么喜欢权力,那便让你如水中捞月,空欢喜一场。
不知这个礼物,你可会惊喜?
虞云羲轻笑起来,将手中的信纸烧毁。
三王爷,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