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苏洛欢是真的害怕了。错了!从一开始她就错了!她竟妄想要萧明瑄对她动情,护她终生?她竟妄想能凭她这没几两重的脑袋,和萧明瑄耍小聪明?实在可笑! 或许是平日里太过小心,将身子养的过分娇贵了些,苏洛欢这场风寒来势汹汹。 似是要将这么多年没得过的病全部都补回来。 昏迷了整整五日,苏落欢才悠悠转醒。 “水~白果,我要喝水~” 奈何唤
或许是平日里太过小心,将身子养的过分娇贵了些,苏洛欢这场风寒来势汹汹。
似是要将这么多年没得过的病全部都补回来。
昏迷了整整五日,苏落欢才悠悠转醒。
“水~白果,我要喝水~”
奈何唤了许久,始终没人应她。
只得强撑开眼皮,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间精巧雅致的房间内。
屋内还燃着淡淡的熏香。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定感。
丝毫没有处于陌生环境中的惶恐。
苏洛欢微微有些呆滞,自己好像睡了很久?可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久?又为什么会在这里?
渐渐地,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,苏洛欢猛地坐了起来。
晚乔姐姐!
小公主!
倏地一下,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不知道公主殿下有没有被平安救起?
还有林晚乔,直觉告诉她,林晚乔这么做定是有苦衷的,她绝不是预谋要害小公主。
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,有没有被匆匆处死。
“来人!来人!”
这么多天滴水未进,苏洛欢嗓子干涩的厉害,即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,依旧声细如蚊。
苏洛欢有些颓然低下了头,却又听见门“嘎吱”一响。
瞬间的惊喜过后,苏洛欢忐忑的朝门口望去。
虽然猜测此人对她并无恶意,可她这脑子,猜错也是正常的。
门被缓缓推开,一身姿修长,气场摄人之人走了进来。
太子殿下!
苏洛欢心中猛地一喜,有了萧明瑄,一定可以保住林晚乔的命的。
“殿下~”
看着苏洛欢泫然欲哭的模样,萧明瑄心微微一痛,可一想到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,又立刻恢复了理智。
苏洛欢真情实感的哭了许久,却始终不见萧明瑄安慰一句,疑惑的抬头,却撞入了一双阴寒冷厉的眸子。
苏洛欢被吓得微微颤抖,难不成小公主遭遇不测了?
此念头一出,她只觉得天崩地裂,声音哽咽,“殿下,可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避子药好喝吗?”
苏洛欢愣在榻上,原来他都知道了!可他不该高兴吗?
自己如此守规矩,从未动过不该动的妄念,恪守外室本分。
但望着萧明瑄神色紧绷的模样,看tຊ来对于自己偷喝避子药一事,他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殿下,可是外室不都是不能生孩子的吗?臣女这也是为殿下后宅安宁着想!”
萧明瑄冷冷看着还在诡辩的女人,声音平静,“谁许你这般自作聪明的?皇嗣的去留也是你能自作主张的吗?”
大约猜到自己这次是真的碰到男人逆鳞了,苏洛欢也不再辩解,低头道,“臣女知罪!还请殿下宽恕。以后臣女事事都会与殿下商议之后再做决定!”
看着如此干净利落认错的人,萧明瑄又如何不知,她不过是怕惹怒自己,给她带去麻烦罢了!
她就是这般没心没肺的!不是吗?
“你知罪?”
萧明瑄悠悠的走到榻边,轻轻替苏洛欢拭掉她脸颊的泪珠。
“既然知罪,那——欢儿,你说说,孤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!”
男人周身肃杀之气浓厚,苏洛欢无助的摇了摇了头。
“不要!殿下不要罚欢儿,好不好?求求殿下了,欢儿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这会儿苏洛欢是真的害怕了。
错了!从一开始她就错了!
她竟妄想要萧明瑄对她动情,护她终生?
她竟妄想能凭她这没几两重的脑袋,和萧明瑄耍小聪明?
实在可笑!
见萧明瑄对她的祈求无动于衷,苏洛欢跪坐在了榻上,抖抖索索解起腰间的系带。
即便不知萧明瑄对她的情义究竟几分真?几分假?
可他对自己的这副身体,却是极满意的,这点苏洛欢很是肯定。
事到如今,在她面前,自己能拿出手的,怕是也只有这个了吧?
未曾料到苏洛欢会使这招,萧明瑄嗤笑一声。
“你真当孤是色令智昏之人吗?苏洛欢,在孤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惩罚你之前,你就好好待在这间屋子里,别再干这种徒劳之事了!”
“殿下!殿下!”
苏洛欢突然想起来,自己还不知道林晚乔如何了,急忙从塌上追了下来,却因卧床五日腿脚还未恢复,直愣愣的摔在了地上。
发出“咚!”的一声闷响。
萧明瑄脚步微顿,本能的想回去看看她有没有伤着,可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*
大理寺内。
林晚乔一身囚衣,仪态举止落落大方。
“罪人林晚乔参见太子殿下!”
“孤记得上次见到林大小姐,还是在皇后娘娘的宫宴上,那时林大小姐身形瘦削,怎么大理寺待了几日,反倒气色还好了些?”
“大理寺一日三餐,饭菜合口,被褥也很是暖和,罪人已经许久未过得这般舒适了。”
“那看来林小姐在林府,日子过得很艰难啊!”
林晚乔微微抬首,萧明瑄正不急不躁的等着她的回答,神情温和,可气场凌厉阴恻。
想要瞒过这位陛下悉心教导出的储君,并不容易。
她本以为陛下震怒之下会将林氏一族赶尽杀绝,却不曾想竟会让太子前来详查。
林决那个老东西,还真是得陛下看重啊!
是她过于自信了。
诛九族,哪是那么容易的事,尤其当今天子以仁善著称。
可她已然被逼入穷巷,唯有放手一搏。
“是的,殿下,臣女在林府,人尽可欺,过着连最末等奴婢都不如的日子,这一切,都是拜林家人所赐!”
林晚乔紧张的有些发抖。
是的,她在赌,赌萧明瑄会认为,自己所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保全林家。
只有这样,才能万无一失的拖着林家人去死,为她母亲报仇。
听着这话,萧明瑄眸中尽是不耐。
又是个跟苏落欢一样,惯会耍小聪明之人。
“那看来,谋害公主一事,乃林大小姐一人所为,与中书令大人一家并无关系。”
打量着林晚乔,见绝望一点点晕满她的面容,萧明瑄满意的勾起了嘴角,吐出了更为残忍之言。
“听伺候公主的人说,中书令大人虽不通水性,可却立刻下湖营救。其忠心实乃领孤动容,今日又听了林大小姐之言,孤更加笃定中书令大人救驾有功,待禀明圣上后,定要厚厚赏之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