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鹭感觉到了屏风旁的身影,她回头一笑:“殿下,用晚膳了。”她发现赫连祁在她下厨时,脾性相对会温和些,虽然脸还是冰冷的,但语气会有所缓和,至少她问的问题,他都会答。赫连祁来到桌前坐下,面无表情地端着碗筷,吃着饭。 “你若喜欢她,就不该让我亲你。”白鹭直言道,“不然你这般行径与登徒浪子何异?” 赫连祁挑眉:“你本就是本王的妻,何来登徒浪子之说。” 白鹭一顿,别过了脸,道:“你我之间只是交易关系,你该
“你若喜欢她,就不该让我亲你。”白鹭直言道,“不然你这般行径与登徒浪子何异?”
赫连祁挑眉:“你本就是本王的妻,何来登徒浪子之说。”
白鹭一顿,别过了脸,道:“你我之间只是交易关系,你该比我清楚。”
约定时间一到,她便会离开。
赫连祁捏着她的下巴,强迫她转过头来,双眼微眯:“你不是想知道本王查到什么吗?”
白鹭被捏得疼得皱起了眉。
“白佑廷认罪前,见的人就是赫连澈。”赫连祁故意加重了后三个字。
白鹭先是一愣,而后一脸不可置信,咬牙道:“你骗我!”
赫连祁不屑地冷哼一声,道:“本王骗你有何益处?”
白鹭思忖了良久,稍微冷静了下来后,眼角氤氲着泪水,示弱道: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赫连祁看着她一副娇弱的样子,松开了她,瞧着她下巴被自己捏红的印子,眸底闪过悔色,他转身背对着她,道:“你先下去。”
白鹭起身退了出去。
刚是她冲动了,不该逆了赫连祁的意,说不定还能套出更多关于白佑廷的线索。
只不过赫连澈为何会去看白佑廷?为何白佑廷见完他后便认罪?
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做?
想了好一会儿,白鹭最终往厨房那方向去了。
到了晚膳时间,她做了五菜一汤送往清风阁。
赫连祁听着屏风外面一阵响动,他越过屏风,瞧见白鹭为他忙碌的身影,心头微动,若不是她下巴上的印子,下午的争吵就像没发生过一般。
白鹭感觉到了屏风旁的身影,她回头一笑:“殿下,用晚膳了。”
她发现赫连祁在她下厨时,脾性相对会温和些,虽然脸还是冰冷的,但语气会有所缓和,至少她问的问题,他都会答。
赫连祁来到桌前坐下,面无表情地端着碗筷,吃着饭。
“今日是我没控制好情绪,殿下莫要生气。”白鹭夹了一块肉丸子到他碗里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赫连祁在吃食上的喜好也算摸索清楚,每次她做了肉丸子,他都会比其他菜多吃几口。
赫连祁看着碗里的肉丸子,心里一怔,原来她有在观察他的喜好……
半晌后。
“想知道什么?”赫连祁道。
白鹭也不跟他客气,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除了赫连澈,可有其他线索?”
思索了好一会儿,赫连祁却道: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看他思索了那么久,还以为有重大线索,没想到竟是这句话,戏耍她呢?
“好吧。”白鹭笑了笑,脸上隐隐有些失望。
“不过,可从那批贡品查起,但需父皇的旨意才能进得去国库。”赫连祁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白鹭听后蹙起了眉头,请旨入国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“吃吧,本王来想办法。”赫连祁夹了颗青菜到白鹭碗里。
他何尝不是每日都在留意她的一举一动,在吃食上,她更偏爱素菜。
白鹭微微一愣,看着碗里的菜,想着他说的话,心里荡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。
“你为何要帮我?”白鹭不解道。
赫连祁放下碗筷,用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,道:“并非帮你。”
他之所以会查这件事,只不过是因为沈若清,她是个以利益为主的女人,竟会让自己娶一个罪臣之女,当中定有问题。
白鹭一脸茫然,不是帮她?那他为何要查?
然而,她刚想问,却看到赫连祁面部扭曲,十分痛苦地弯起了腰。
她一惊,她可没在菜里下药呀。
白鹭连忙来到他身旁,紧张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赫连祁看着她满脸紧张,心中一动,而后痛苦之色更甚。
白鹭唯有将他扶到床上,可当她触碰到他的手时,冰冷的触感使她一震,她抚上他的脸,也是冰冷一片,大夏天的,他整个人就像冰块一般。
她拿了几张被子盖在他身上后,道:“我去叫人请太医。”
说完,她便起身就要出去,手却被赫连祁拉住,手上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,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。
“没用的。”赫连祁用尽全力吐出了这几个字:“本王身上的是寒毒,无药可解。”
白鹭震惊地看着他,寒毒?她之前曾在主人那里看到过有关这毒的书,此种带属性的毒,只有找到相克的毒药,以毒攻毒,才能破解。且这相克之毒物,极其难寻,至今为止,无人见过。
“你身上怎会有此毒?”白鹭蹙眉问。
赫连祁意识开始模糊,疼痛和寒冷蔓延全身,此刻的他如同掉进寒冬结满冰霜的河水里,四肢百骸被寒水无情地侵蚀,寒冷又刺骨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,牙齿在不断哆嗦,嘴里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白鹭见状,一咬牙,整个人躺了进去,将他抱在怀里,寒冷瞬间席卷她全身,冷得她不断打着哆嗦。
不过,为何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?不知何时,她好像也帮过一个全身冰冷的人这般驱寒。
一股温暖的气息将赫连祁包围着,他忍不住向那股暖气靠近,不断吸取它带来的舒适感。
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女孩,他寒毒发作痛得蜷缩在角落里,她毫不犹豫地以身帮他驱寒,待寒毒逐渐褪去,她冷得整张脸都白了,却对他笑道:“你可终于醒了。”
高山执行完任务回来,正准备向赫连祁禀报,却看到白鹭抱着寒毒发作赫连祁在被窝里冷得瑟瑟发抖……
糟了,殿下寒毒发作了!
他赶紧来到他们面前,拱手道:“王妃,将殿下交给卑职吧。”
白鹭已经冷得说不出话,她颔首,从床上下来,站在一旁,双手环抱不断来回搓着手臂,看着高山将赫连祁背在背上,然后像风一样将他带离了清风阁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的身子才慢慢回暖,方才她只是抱着他便冷得难以忍受,赫连祁身中寒毒定然十分痛苦。
赫连祁痛到失去了意识,醒来时已经在温泉池里,他虚弱地靠着旁边的礁石,想起毒发时白鹭紧张的神情。
她,是在关心他吗?
“殿下,你醒了?”高山端着一碗药进来。
“嗯。”赫连祁回过神来。
高山将药递给了他。
赫连祁接过药,一口喝到底,两人之间的动作熟练得就像在做一件平常的事。